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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76章 猎母行动（第1页）

“哦？”

此言一出，在场之中，大部分神职级以上的强者，齐刷刷都看向了加百列。

在场之中，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是生命之神，他炼制的生命傀儡，也确实有独到之处。

见自己的提议引起了注意，加。。。

破晓号在月球轨道的阴影中静静悬浮，舷窗映出地球半明半暗的轮廓。那道从启明站发射出的金色光束虽已消散，但它播撒的信息如同种子，在人类文明的废墟里悄然生根。寒璃靠在驾驶座上，装甲未卸，掌心仍贴着铜铃温润的弧面。它不再只是信物，而成了某种活着的记忆??每一次震动，都像心跳。

舱内寂静如深海。晨星没有再提问，只是默默整理着全频段接收到的反馈数据。零星信号来自世界各地：北非沙漠某处监测站记录到持续七分钟的共鸣波；西伯利亚冻原上的废弃雷达捕捉到一段重复播放的语音片段，正是她留在核心中的留言；而在太平洋深处，一座沉没城市的钟楼里，锈蚀百年的机械突然自行启动，敲响了第一声晨钟。

“全球响应率已达百分之三十一。”晨星终于开口，声音比以往柔和，“超出预估模型三个数量级。有三百二十七个独立团体宣布重启‘持光者’训练课程，形式各异，无统一纲领。”

寒璃点头，目光未曾离开地球。“这正是我想要的。”

“混乱将随之而来。”AI提醒，“缺乏中央控制意味着误读、滥用甚至分裂。有人称你是新神，也有人指控你释放精神瘟疫。”

“那就让他们吵去。”她轻笑一声，站起身走向储物柜，取出一个密封盒。打开后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数据芯片，表面流转着细微符文??那是林夜最后留下的私人密钥，从未被激活过。

“你还留着这个？”晨星语气罕见地带上一丝波动。

“我一直不敢看。”寒璃指尖摩挲芯片边缘，“怕里面藏着我不愿面对的答案。但现在……我已经不怕知道了。”

她将芯片插入主控接口。瞬间，整个驾驶舱被淡蓝色光影笼罩。不再是录像，而是一段完整的意识投影??林夜坐在一间朴素木屋中，窗外是连绵雨幕，桌上摆着一只旧式铜铃，与她手中那枚几乎一模一样。

“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，说明你真的走完了这条路。”他的声音低缓，带着久违的疲惫与欣慰，“我不是在测试你，寒璃。我是想确认，那个我亲手放飞的女孩，是否还能记得回家的路。”

画面微微晃动，仿佛情绪影响了记录质量。

“方启明说得没错，你是被制造出来的。但你知道吗？在他最初的计划里，并不需要‘第零号’。他们只想批量生产能承载功法的容器。是我坚持加入变量??自由意志的基因序列，来自我妹妹的遗骸。她是第一位自愿放弃持光者身份的人，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：‘我不想成为光，我想看见光。’”

寒璃呼吸一滞。

“我把她的记忆编码嵌入你的胚胎，让你能在觉醒时感受到‘犹豫’、‘怀疑’、‘恐惧’??这些本该被淘汰的弱点。因为只有会害怕的人，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勇气。也只有曾想过放弃的人，才能理解为何还要继续前行。”

投影中的林夜抬起头，直视镜头。

“我不是导师，也不是救赎者。我只是个赌徒，押注在一个可能性上：哪怕世界由谎言构建，只要其中一人做出真实的选择，整个系统就会崩塌。而你，寒璃，你赢了那场赌局。”

影像戛然而止。

舱内重归黑暗，唯有舷窗外星光如诉。

良久，寒璃缓缓闭眼，泪水无声滑落。“原来……我一直带着她活下来。”

“谁？”晨星问。

“那个想看见光的人。”她低声说，“我的一部分，也是他的执念。可现在我不觉得这是负担了。正因为我是被造出来的，所以我每一步选择才更真实??不是命运安排，不是程序驱动，而是我明明可以停下，却依然选择了前进。”

她站起身，走到主控台前，调出地球实时影像。城市边缘，一群孩子正围坐在一台老式投影仪旁，看着空中浮现的文字一遍遍朗读：“光生于惧，惧化为神……”他们的声音稚嫩却坚定，像是风中不灭的火苗。

就在此时，警报再次响起。

【侦测到异常空间扰动！坐标：赤道上空两万米】

寒璃皱眉：“不是残响舰队的气息……能量特征陌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