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眼向帝王看去,却见帝王冷嗤一声,道:“妖言惑众,不知所谓!”
心顿时放回了肚中。
周贵妃和谢祁安被带了下去,永宁伯和林大将军及其近卫们也被压了下去。
永宁伯离开前深深地看了沈琼华一眼,沈琼华勾唇一笑。
昔日永宁侯府拿捏沈家就犹如拿捏一只蚂蚁一般,她带着阿娘和阿逸在虎狼窝生存,处处小心,时时提防,恐怕当初的永宁侯也没有想到,会有今日吧?
从今以后,沈家再也不必如履薄冰,时时刻刻怕这只饿狼会扑上来咬一口。
阿娘与阿逸也不必整日躲在宅院内,可以放心的出门了。
阿爹在地下也可以瞑目了。
笼罩在沈家头顶上的阴霾,终是散了。
这怎么能不令人高兴呢?
该拖走的人拖走,该押解的人押解,士兵们也都退了下去,大殿之上顿时空旷了不少,躲在其中企图浑水摸鱼的人便显露了出来。
战战兢兢,浑身发颤,满脸心虚害怕的安乐公主,在此刻着实引人注目。
还不消谢荣说些什么,安乐公主便跑上前,对着谢荣就跪了下来,砰砰砰地一顿磕头。
一边磕头一边哭求道:“父皇饶命!父皇饶命!儿臣对二哥。。。。。。哦,不,对谢祁安今日之事完全不知情啊!儿臣也是被蒙在鼓里的,还请父皇明鉴!”
“请父皇看在儿臣年幼无知的份上,饶了儿臣这一回吧,父皇!”
“儿臣今后定当谨言慎行,绝不敢再犯!”
安乐公主说这话时,声音都是抖的,可见是被吓得不轻。
方才皇上弑子的那一幕,久久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她从未如那一刻深刻认知到‘皇家无父子’这句话的含义。
父皇连二哥,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说杀就杀,更何况她这个公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