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舒棠坚持,非要多给一个月的工钱,对方争执不过,还是收下了。
等吃了早饭,江家人已经过来了,开车的是江远山,把东西都搬到后备箱,随后让江舒棠他们上车。
乱七八糟的也不需要带,那边什么都全,方婉如早就给安排好了。
等一家子到了那边,方婉如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。
看着宝贝外孙,怎么亲都不够。
房间还专门重新设计过的,小丫头睡的房间是粉色的,几个男孩子的房间则是蓝色的。
这两天江福海特意找人刷的墙。
三。。。。。。
日环食的余晖尚未散尽,高原上的空气仍悬浮着一种近乎神圣的静谧。银光如细雨般缓缓沉降,落在湖面、山巅与冻土之上,仿佛天地在呼吸之间完成了一次深沉的吐纳。七道光柱虽已隐没于苍穹,但那张由能量织就的网络并未消散,而是悄然沉入地底,像血脉一般沿着七大节点蜿蜒延伸,重新接续起千年断裂的灵络。
尼玛次仁站在腾格里湖畔的祭坛残迹前,手中紧握着乌仁娜递来的那枚黄晶石。它不再只是微微发亮,而是脉动般搏动着,频率竟与她腕间萤石共振仪显示的7。83Hz完全一致。风从沙漠深处吹来,卷起沙粒轻抚她的脚踝,却不再带着往日的暴烈??这片曾因干旱而哀鸣的土地,此刻竟泛出一丝湿润的气息。
“它……听到了。”乌仁娜喃喃道,赤足踩在温热的沙地上,双眼微闭,“母亲的心跳回来了。”
不远处,李婉正蹲在一台便携式地质扫描仪旁,眉头紧锁。“你们看这个。”她调出地下三维成像图,指尖划过屏幕中央一处异常结构,“第四节点下方约四公里处,出现了一个类球形空腔,直径超过八百米,内部充满了高密度晶体簇。更奇怪的是……这些晶体排列方式,像是某种文字。”
江慎行凑近查看,瞳孔骤缩:“这不是自然形成的!这种拓扑序列……和昆仑墟壁画上的‘地语’一模一样!”
“地语?”赵启明挠头,“你是说大地自己写的字?”
“不是比喻。”格桑梅朵低声插话,手中捧着刚从湖底捞起的一块石板,上面刻满了扭曲如藤蔓般的符号,“这是我们祖先记录梦境的方式。只有当人与地脉共鸣时,才能‘读’懂它们。我小时候听老喇嘛说过,若有一天地语重现人间,便是‘归元誓约’真正觉醒之兆。”
丹增点燃一支藏香,烟雾袅袅升腾,在空中凝成一道短暂的弧线,随即被风吹散。“可这觉醒……会不会也唤醒了不该醒的东西?”他望向北方,目光穿透层层云霭,“我在水下感应到一股意识残留,冰冷、精密,不像人类,也不像机器……更像是……程序化的执念。”
话音未落,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警报。措哇基地传来紧急讯息:位于西伯利亚东部的监测站捕捉到一次异常的地磁扰动,源头直指蒙古高原东北边缘??正是第七节点班公错方向!
“不可能!”李婉猛地站起身,“我们刚刚完成了缔约仪式,所有节点都已稳定!除非……有人强行切断双胞胎之间的共振链!”
尼玛次仁脸色骤变。她立刻拨通江慎行的加密频道:“联系唐古拉山口的队伍,确认老兵是否安全;再通知横断山脉那边,让那位画家立即停止作画??任何情绪输出都可能成为干扰源!”
命令下达后,五人迅速集结,准备连夜奔赴班公错。然而就在雪橇启动之际,乌仁娜忽然跪倒在地,双手抱头,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“她怎么了?”赵启明慌忙扶住她。
“别碰她!”格桑梅朵厉声喝止,“她在接收信息……是地语传心!”
只见乌仁娜双目翻白,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串古老音节,语调诡谲而庄严。格桑梅朵脸色越来越白,最终颤声道:“她说……‘钥匙已被盗,门将逆开。血契未成,魂已先裂。第七子之一,已堕为傀。’”
众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双胞胎中有一个……已经被控制了?”丹增声音发沉。
“不止是控制。”尼玛次仁盯着手中萤石,其光芒正以不规则节奏闪烁,“他们用了‘伪契植入’技术??通过精神诱导或生物芯片,伪造出半个守护者的共振频率,从而欺骗地脉系统,制造虚假闭环。一旦成功,整个静默链就会变成他们的能量导管!”
夜色愈发浓重,车队在崎岖冰原上疾驰,车灯划破黑暗,如同孤舟驶向风暴中心。途中,无线电陆续传来其他两组的消息:唐古拉山口的老兵安然无恙,仍在坚持每日吟唱军歌以巩固节点;横断山脉的画家则陷入深度昏迷,画布上最后一幅作品竟是七盏倒悬的灯,滴落的颜料宛如鲜血。
“他们在逐个突破。”江慎行咬牙,“这是精准打击,每一步都算准了我们的反应时间。”
抵达班公错时已是凌晨三点。湖面结着薄冰,映着残月幽光。岸边搭建的临时观测站空无一人,设备全毁,电脑硬盘被人暴力拆解。但在营地角落,他们发现了双胞胎中的哥哥??巴特尔,蜷缩在帐篷里,眼神呆滞,左手不停抽搐,而右手上赫然戴着一枚陌生的金属环,表面蚀刻着微型电路纹路。
“这是苏制神经接口装置!”李婉惊呼,“上世纪九十年代失踪的‘心灵桥计划’产物!他们居然还留着这种禁忌科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