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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孩童何辜父母何辜(第1页)

唐三藏是一位真正的僧人,有慈悲,有恒心,有耐心,有毅力。

虽然性格上有许多的缺点,但不要忘了,这是在三位神仙弟子的衬托之下才显示出来的。

若是放在凡人之中,唐三藏那点性格上的小缺点,也只是。。。

>“言未死,只是被埋。”

阿禾站在全言树残存的根脉之上,脚下是地震后裂开的地缝,深不见底,内里闪烁着无数人脸轮廓,仿佛整座地壳成了记忆的容器。她闭眼,将手贴在胸口??那里跳动的不止是心脏,还有一本早已化蝶飞走的书所留下的余温。她知道,那些声音不会永远沉默。它们只是在等一个能听懂的人。

而她,就是那个被选中去承接亡者之语的人。

七日之前,她踏入这片荒原时,风雪正狂。没有路标,没有足迹,只有地下传来的低频震动,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。她走得极慢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裂缝上。途中,她遇见一具冻僵的狼尸,皮毛下竟缠绕着一圈细小的文字藤蔓,那是三百年前一位萨满临终前刻下的祷词,因无人倾听,便寄居于野兽之躯,流浪至今。阿禾蹲下,用指尖轻触那行字,低声念出:“你说的话,有人听了。”话音落下的刹那,狼尸化为灰烬,而空中飘起一场奇异的雪??每一粒雪花都带着一个音节,在风中轻轻吟唱。

她终于抵达祭坛。

那是一座半埋于冰层中的环形石构,中央凹陷处盛着一汪黑水,水面平静如镜,却映不出她的脸。她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枚贝壳??正是当年东海少年放入潮水的那一枚,如今壳身已布满裂纹,像是承载过太多未曾出口的话语。她将它轻轻放入水中。

涟漪荡开。

第一圈波纹中,浮现的是一个女人的身影。她穿着旧式校服,脖颈上有淤青,眼神清澈却充满恐惧。她是二十年前某起校园霸凌事件中的受害者,死后被污蔑为“心理脆弱”,家人被迫签署封口协议。她的嘴唇动了,无声地说着什么。阿禾凝神,听见了:

>“我不是不想活,我只是想有人问我一句:你疼吗?”

第二圈涟漪,是一名战地记者。他在爆炸中幸存,却因揭露真相而遭本国通缉,流亡十年后死于疟疾。临终前烧毁了所有稿件,只留下一句日记:“我不怕死,只怕我说过的都没人信。”他的声音穿过时空,颤抖着问:

>“如果诚实会让人孤独至死,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说真话?”

第三圈……第四圈……第五圈……

越来越多的脸浮现出来。有被焚稿的诗人、被篡改判决的法官、被抹去名字的科学家、被强制“康复”的同性恋人……他们的语言各异,有的用灭绝的语言嘶吼,有的以手语比划,有的仅靠心跳频率传递情绪。但所有的声音最终汇聚成一句:

>“让我们被听见一次,就够了。”

阿禾跪了下来。

她不再抵抗那股涌入脑海的洪流。记忆、痛苦、悔恨、渴望……如千万根针扎进神经,她开始抽搐,嘴角溢出血丝。但她始终睁着眼,任泪水冲刷脸颊。她知道,这不是她在听他们说话,而是他们在借她的嘴,向这个世界最后一次发声。

三日后,第一朵花开了。

不是醒言花,也不是任何已知物种。它的花瓣呈墨黑色,边缘泛着金属光泽,花心悬浮着一颗微型眼球般的晶体。当一名途经的游牧老人摘下它时,晶体突然碎裂,化作一道数据流钻入他的手机。几分钟后,一段视频自动上传至全球网络平台,标题为:

《致我从未见过的女儿》

视频中是一位已故父亲的全息影像,他坐在破旧的沙发上,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。他说自己曾是个酒鬼,打骂妻女,直到女儿十岁那年离家出走,再无音讯。他在临终病床上录下这段话,托付给社区志愿者上传,却被机构以“内容敏感”为由扣押十年。如今,借由这朵“言骸花”的力量,他终于完成了遗愿。

>“丫头,爸爸对不起你。我不奢望你原谅,只希望你知道,我每天都在后悔。你妈妈走的时候,我也想抱你哭一场,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……我以为男人不能软弱,结果我把最爱的人都推远了。”

评论区瞬间爆满。有人认出他是某位失踪少女的父亲,警方据此重启调查,三个月后在废弃井底找到遗骨。案件告破那天,全国数十个城市自发点亮烛光,人们举着写有“我想听你说”的牌子走上街头。

但这仅仅是开始。

随着更多“言骸花”在世界各地开放,被封锁的真相如决堤洪水般涌出。一封封死者的遗书通过植物媒介重现人间;一段段被删除的历史音频从古籍纸张中自行复现;甚至有考古学家发现,金字塔内部的壁画竟在夜间自行改写,补全了法老隐瞒的暴政史实。

世界陷入震荡。

某些政权紧急颁布“静默令”,禁止传播“未经认证的亡者言论”,并出动特种部队摧毁开花区域。可这些花朵似乎拥有自我意识,一旦察觉威胁,便会迅速凋零,将信息编码进孢子,随风扩散至千里之外。更诡异的是,凡是亲手焚烧过言骸花的人,几天后都会梦到自己一生中最愧疚的场景,并在梦中被迫重复说出那句从未承认的话。

一名将军在梦中大喊:“我下令枪毙了投降的平民,因为他们长得像杀我儿子的敌人!”醒来后精神崩溃,主动前往法庭自首。

与此同时,沉默教派残党再度集结,但这一次,他们内部出现了分裂。那位曾在东京公寓听到孙子回应的老人,如今已是组织高层顾问。他撕下耳罩,站在众人面前,声音沙哑却坚定:

>“我们一直以为语言是病毒,可真正致命的,是我们对真实的恐惧。我三十年没说话,因为我怕听见自己的懦弱。但现在我知道了??唯有说出来,才能治愈。”

他走出基地,将静核发生器的核心部件投入火山口。其余成员面面相觑,最终有三分之一选择离开,余下者则继续固执地宣称:“人类不配拥有自由表达的权利。”

然而,他们再也无法阻止浪潮。

在南太平洋一个小岛上,一群孩子围坐在一棵新生的全言树下。这棵树并非人工种植,而是由无数漂流瓶中的信件自发聚合而成??那些信来自战争孤儿、被拐儿童、失联移民……他们写给父母、祖国或未来的自己,从未寄达,却在海底沉睡多年后,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,缠绕成根茎,破土而出。

孩子们轮流把手放在树干上,耳边便响起一段段陌生又熟悉的声音。

一个小女孩忽然哭了:“这是妈妈!她说她不是不要我,是被人贩子骗了钱才签字的……她每天都在找我……”

另一个男孩怔住:“我爸……他其实一直给我写信,可奶奶怕我分心读书,全藏起来了……他已经死了两年了……”

他们抱头痛哭,却又笑着把耳朵紧紧贴在树皮上,生怕漏掉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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