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厅里,仲峻端着两杯饮料坐下来,将其中一杯抹茶拿铁推给了对面的房渺。
“谢…”她道谢哽在喉,露出那副嫌弃的嘴脸,仲峻挑眉:“不喜欢?”
房渺撑着额头:“你知道那个人把零钱找给我的时候,我就能判断他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,要是他真的是左撇子,那么那把刀的切入角度,直接关系到能不能把他和现场对应上。”
“抱歉抱歉。”仲峻连声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你当时在查案子。”
“是我多管闲事了,如果你害怕打草惊蛇,我可以再去帮你判断一下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房渺搅拌着吸管,盯着杯子里被搅拌开的冰块:“我已经让同事去确认了。”
“所以他是凶手吗?”仲峻好奇心明显被勾了起来。
房渺眼神往上朝他瞥去:“你真没把我的事告诉霍屹?”
“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我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意义,我又不是非要你死不可。”
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有爱心的,你应该是那种,看到路边有流浪狗就会抱回家的爱心人士吧。”
仲峻被逗笑:“我老板的行为方式我知道,再说这点小事打扰他,他还挺烦的。”
房渺撑起了下巴,大直径的圆环耳坠随着晃动,大地色的眼影仍没中和她五官尖锐的攻击性: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。”
“给你当面道个谢。”
“哈?”
仲峻抿了一口苦涩的冰美式,放下杯子后说道:“托你的福,我被降职了五年,生活过得还不错。”
“哎呀,工资没少吗?”
仲峻无视她故意地调侃,开门见山:“看你仕途发展得还不错,我能雇佣你一份工作吗。”
房渺竖起三根手指:“不跟霍屹接触、不危及性命、全款百分之六十作为定金。”
她每说一个就放下一根手指:“能做到这些我就接。”
“好。”仲峻答应得很果断,从西服口袋内侧掏出手机,将一张照片推到她的杯子旁边。
“这个人现在在ICU,我希望你能潜到这家医院,想办法把他的状态随时汇报给我,他身份有些特殊,所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靠近。”
“政客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房渺用裸色的长指甲,敲打着照片上人的脸,笑着说道:“我认识这家伙的文秘。”
“你们有合作?”仲峻皱眉,表情变得有些警惕。
“啊,那倒没有。”房渺舔过下唇,表情回忆着什么:
“这个人可不简单啊,上学那会儿出过人命,后来一夜之间就没了声,连案底都查不出来,他家花了好几年,把那段过去洗得干干净净,现在倒好,挂着个省发改委副处的头衔,谁还敢提那段事。”
仲峻纳闷了:“这你都知道,你当时不是在新西兰吗?”
房渺挑眉: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认识这家伙的文秘。”
“他告诉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