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章前来给裴开霁送药。
还有他点名要买的东西。
裴开霁穿着浴袍,挽起袖子,露出左臂上一片已经变紫的牙印,血已经止住,牙痕的凹槽却十分清晰。
裴开霁接过他手里的袋子,听他说道:“那位房律师想见见陶小姐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裴开霁打断:“不见!”
“好的。”柏章有自知之明没再多问。
裴开霁输入电梯旁边的密码锁,电梯门打开后,柏章走了进去。
“下周我去工作,你把最近要处理的东西都汇整一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柏章鞠躬示意,等到电梯门关闭后,他才直起身子,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拿出了手机。
点开房渺的聊天框,手指悬在半空还没想好措辞。
柏章叹息一声。
他这个人学习能力很强,基本上只要他能做到的事,他从来不会拒绝,哪怕是钻牛角尖也得学会。
只是失败这一次,就让他觉得挫败,没脸在房渺面前抬起头,沮丧感让柏章浑身无力。
裴开霁坐在床边,清理着手臂的伤口,艰难用碘伏擦拭了一遍,看着侧身躺在地上的陶南霜,朝她冷笑。
“也不知道你这张毒嘴有没有狂犬病。”
他说着,用喷雾喷洒在牙印上,紧随其后钻心的火辣感,让他眉头紧锁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这药物的成分里明显加了酒精。
陶南霜咬牙切齿:“疼死你!”
裴开霁脸上依旧狂笑:“别忘了你身上也有伤口,你等着吧。”
他不敢再喷,把喷雾放在一旁,撒了一层止血粉。
接着就拿起那个喷雾,朝着陶南霜走去,眼看着她面露惊恐,裴开霁嘴角几乎要咧到了耳根,小心眼男人的报复欲尤其狠毒。
裴开霁抓着她脖子上的皮带,又逼她跪起来。
陶南霜双手牢牢绑在身后,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,任人摆布,索性咬着牙齿,闭上眼睛不再看。
她表情做足了准备,咬紧的脸部肌肉抽动着,浑身紧绷,肩膀也跟着夹紧。
等了许久,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,陶南霜睁开眼,发现裴开霁换了那瓶白色的止血粉末,往她伤口上撒。
看到陶南霜的眼神,他还是冷着一张脸。
“再敢动嘴,下次我就疼死你!”
“你装什么好人。”陶南霜一点都不稀罕裴开霁在这里装模作样,她最讨厌别人给她一个棒子一个甜枣:
“骨子里就是个败类!再装也掩盖不住你身上那股恶臭,狗闻见了都得跑二里地!”
裴开霁嘴角一扯:“你这不是没跑吗。”
“贱狗你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