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未力量敌不过他,试图跟他讲道理,他直接偷换概念,一时没法子,只好耍赖道:“我就鬼混!就鬼混!关你什么事!”
她一天憋急的气全撒出来,音量大,清吧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。
宋冬逸脸色阴沉,眼底情绪翻腾,似晦暗不明的深海。
“我要跟谁喝酒是我的自由!你有什么资格管我!”她放开声量喊叫,生怕其他人听不见似的。
宋冬逸肉眼可见地咬紧了后槽牙,面部肌肉一抽,气氛剑拔弩张。
“好。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字。
余未瞪着他,咬紧唇,不肯认输。
他忽然俯身,一只手毫不犹豫地箍住她的腰,力道收紧,不容她反抗地,一把将她扛上肩。
一股巨大的力量霎时将她整个人颠倒过来,掀离地面。
“啊!”余未下意识地惊叫,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血液瞬间倒流冲上头顶,脸颊发胀,视野里是他宽厚的肩,结实的腰和地面,她惊吓得双手抓牢他后背的衣服。
“宋冬逸你放我下来!”她嘴上抗议,手上却不停收紧,害怕掉下去。
她柔软的小腹下是宋冬逸坚硬的肩骨,他每走一步,她的身体都跟着微微颠簸。
她穿着短裙,他的手臂扣紧在她的大腿后侧,手掌置于她腿部皮肤上,手心粗糙的磨砂感和温热的体温传来,她的脸不受控制地迅速涨红:“宋冬逸你混蛋!”
她试图锤他,但手一拿开就害怕,不得不拽紧他的衣服,骂人的声音也颤抖,浮在半空中,骂得很不扎实,几分害怕和羞耻让她这句话听上去,反而有几分调情的意味。
“你放她下来!不然我报警了!”调酒师从吧台里追出来,拿起手机。
宋冬逸驻足,答得轻巧:“你报啊。”说完又侧过脸来,沉下声音对余未说:“报警啊,让所里的人都知道我扛着你回家。”
他说话间,燥热的气息密切地拂在她腿上,十分暧昧,余未敏感地拢紧了双腿,脸上发红发热,急切又羞耻地向调酒师大喊:“不要报警不要报警!我没事!”
她大叫完,无意中迎上清吧里其他人暧昧不明的眼神,那些人小声议论着,时不时偷笑。
余未脸红至耳根。这简直是她23年人生里最羞耻的一次!
宋冬逸扛着她来到清吧外面,凌晨的室外,气温微凉,一旁连开着几家烧烤摊,桌子支起在路边,几桌围桌而坐的客人,纷纷八卦地看过来。
余未把脸埋进他衣服,用脚踢了踢他,:“呜你放我下来!”语气呜咽,难堪至极。
他不理会,又走了一段距离,余未才感觉到身下的身体渐渐弯下去,一时害怕地抓得更紧。直到脚着地,她才敢放开这个烫手山芋。
她头一阵晕,还未缓过来,脚就报复地踢上他的小腿。他不为所动,朝她走近一步,伸过手来好像要揽她的腰,她慌张地往后退一步。
他手伸到她身后,气息逼近。她下意识用手去推他的肩,别开头:“你干嘛。”心脏狂跳。
他靠得更近些,打开她身后的车门,将她塞进去。
余未被推着坐上副驾,车门被关上,她才反应过来他不是要亲她。
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尴尬,伸手想开车门逃走,却发现被上了锁。
宋冬逸绕到主驾驶位,打开车门上车,车门有一瞬是能开的,但余未刚打开车门,腿还没伸出去,一只手就迅速过来,抢先把她开启的车门“砰”一声甩上。
“咔哒”。
他直接锁车。
逼仄的空间里,他的体香和呼吸,存在感愈发强,余未想到他刚刚紧挨着自己的大腿说话,那种鼻息拂身的痒感,令她心跳加快。
她焦躁不安,不停拉扯车门把手,试图开门却不成:“我要下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