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炼器（第3页）

一面小小的圆镜浮现，李异蚺的指尖试探性地点在镜面上，灌注少许精神力进去。没想到它咔嚓一声碎成无数片，然后飞快地旋转变化，竟然急剧膨胀，重新拼凑成了一面盾牌。

“这玩意儿上限还挺高。”傅逍上下打量几眼，“理论上来说，它可以随主人的心意变换成任何武器，不过臭嘴怪能用出什么效果就不知道了。”

李异蚺忍不住纠正：“你可以不要那样叫怀袖吗？”

“可以啊。”傅逍从善如流，“你再主动亲我几口。”

再亲下去没完没了了……

李异蚺扭头，明智地扮演了几秒聋子。他收起两件成品，余光忽然瞥到剩余材料中闪闪发光的天机碎片。

“这个要怎么用？”
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傅逍勉为其难地拾起了一些宗师包袱，但不多，“天机碎片的掉落概率太低，连我也只是在济天派的藏宝阁里有缘得见过一回。游戏中对它的描述更是只有六个字：‘蕴含天机之物’——就没了，鬼知道它是干嘛的。”

李异蚺想了想：“要不要试一下？”

“试呗，不试白不试。”

炉火再度燃起，然而这一次，炉子竟然直接毫无征兆地变成了纯黑色，整个炉身剧烈颤动，甚至开始源源不断地吸收外部的能量和光线，宛若一个黑洞。

“当心！”

傅逍大喝一声，当即用精神力展开一层坚实的屏障，将李异蚺护在身后——

但已经晚了。

一道流光倏地从炉中飞溅而出，速度快到几乎与光速无异，在数米短的距离内，没有人来得及反应——它没入了傅逍的心口！

那一瞬间，傅逍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不是疼痛，而是某种比疼痛更恐怖的东西。

大脑疼痛欲裂，记忆的闸门被毫不留情地冲开，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自眼前闪过，时间一瞬间淹没了他的口鼻。

“这是你的使命，傅逍。”

谁在说话？

惨白灯光下，精密的设备滴滴作响，屏幕闪烁不定，无数具沉睡的身躯陈列在舱体中。

“他们是最完美的实验品。”一道沉稳温和的男声，“你的表情不太好。傅逍，你是在同情他们吗？”

不……

“他们不是人，是技术的载体，是人类文明中必不可少的基石。”

不，不是这样的……

碎片化的画面利刃般切割着他的神经，傅逍剧烈喘息，双手抱住头部，跪在地上压抑地嘶吼着。

“傅逍！”李异蚺冲上去扶住他，声线不自觉地颤抖，“怎么了？你怎么了？”

向导猛然抓住他的胳膊，手指攥得发白：“不是，你不是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李异蚺听不真切。

“你不是……实验品……”

李异蚺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