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家和苦命牛马之家。
徐照月随便往前翻了翻,大家这几天又活跃了许多,都谈论着十月份的黄金周,甜梓命苦啊,黄金周是出不去了,毕竟要教人冰岛语,估计要有的忙了。
何况两袖清风,两兜空空。
周义之这几天还在老家,在群里发布了好几张福建的好山好水,呲个大牙:“怎么拍都好看。”
甜梓在后面回复道:“好看啊,天气看着也好,回头给我大重庆也拍两张。”
周义之回复消息,总归不用在戴着眼镜了,靠在书桌前面,眼镜规规矩矩的镜片朝上放着,指甲边儿修得整齐,房间的门大关着,也没什么人能来打搅他:“行啊,正好我这两天看完姥爷了,要不黄金周就去重庆?”
叙一庭这段时间存了不少的稿,再也不用担心黄金周的事情了,出去玩也能安安心心,甚至可以自信如广告:“点击发布满三十天,即可领取全勤奖金。”
谭素和她几乎是一同回的消息:“好主意啊。”
谭素手上是新做的美甲,猫眼亮亮的,海蓝色混着纯白,几根手指上还贴着几个闪钻,敲手机敲得和过年小孩的炮仗有一拼。
酥鱼:“可以啊,我还记得甜梓之前说的重庆养人,能把人皮肤变白,正好也能一验真假。”
甜梓在手机的那一头鼓了鼓脸,当机立断便发了严正声明——真的是声明,一条语音就弹了出去:“当然是真的,你看我皮肤多白呀?”
徐照月可算找见了能够插进去的话题内容处:“白,白得发光,灵魂都澄澈了。”
甜梓笑徐照月打趣自己没个正形,哪成想周义之才是真的幕后黑手,给她来了一记惊天霹雳:“想起了一些网络神图。”
此刻的甜梓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,于是兴冲冲地问:“你是说哪张神图?我可是高速冲浪,说不定我有。”
周义之几乎就是在这句话发出的同时,发表了他的惊人见解,向众人充分展示了他的实诚冷笑话:“黑夜里面,非洲小哥把牙一呲,能看见一片白,入目就是齐齐整整的白牙。”
“白昼里面,甜梓把牙一呲,能看见一片粉,皮肤白的跟牙一样,只能瞧见牙床。”
甜梓等人均在群里沉默了,徐照月看着这句话,不禁笑出了声,飞速打下了几个大字:“你是夸张派还是写实派?”
甜梓在屏幕那边笑得没边儿:“迟早把你眼镜偷了,今天晚上仔细着点,窗户关好,水龙头也关好,我不走寻常路。”
叙一庭跟着笑周义之是关音菩萨,眼睛掌握着一切开关,周义之却格外坦诚:
“偷了也没事,我还有第二副,光明正大来拿也可以,镜片卸了,镜框送你。”
紧随其后,就是越发诚挚的表述:
“之前在古城的时候,甜梓是被那个奸商用盐巴骗了吗?那会儿我就看见了她的手,白的发亮,我觉得很清冷,在那之前,咱们还去拍了照片。”
“那会儿我就觉得她的皮肤真的很白,和照月的不一样,我觉得照月的白像透着青的那种白,有些时候看过去会觉得有点苍白,甜梓的白是有气色的白,就让我无端想到了新年的白雪,喜气洋洋的红。”
谭素问道:“看不出啊,你小子观察还挺细,我也这么觉得,而且甜儿老婆看上去像福娃一样,照月老婆呢,就感觉真的和她的名字一样。”
叙一庭一语道破,甚至特意艾特了周义之的名字:“所以你那天问我们,什么时候过年?”
周义之脸上泛了泛红:“就是突然想到了,不过过年也挺好的。”
谭素眼睛停在了过年两个字上,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去了,为了避免让自己细想,马上又将话题转回到了黄金周上:“对了,那这次黄金周要去重庆吗?”
“我是有点想去啦,而且这个月收益什么的也都还行,人活着,最怕的就是死了以后钱还没花完。”
谭素的这番话术格外清晰,甜梓对此也大大赞同:“好啊好啊,正好我每天也就给她们上两个小时的课,剩下的时间咱们都可以聚在一起,而且我家房子挺大的。”
叙一庭道:“也行啊,我也可以去重庆,早就馋上重庆火锅了。”
甜梓一听到这话,马上就来了好兴致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:“真是太好了,而且我家不在渝中区,虽然热门景点离得有点远,但是胜在好吃的多,楼下有不少正宗火锅,还有阿婆米线,回去让你们胖十斤。”
徐照月对此也毫无异议,但却不自觉又想到了方秉尘,不知道他会不会去,于是暂时没有在群里作肯定回答,只说“先看看时间,晚上再给答复”。
方秉尘怎么还不回来?
徐照月想都不带想的,换了鞋就往楼下走,鼓足了几次勇气,才终于敲响了一楼老太太家的门,方秉尘走得要比老太太快得多,开门时,老太太还在后面准备起身。
徐照月脸上挂着笑:“方秉尘,怎么还不回去吃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