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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16页）

“这……颗棋子，它本来就是注定死亡的。”冷梦瑶弱弱地说道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……它就是一个工具棋，为了后面的赢棋而出现的。”

“所以，它的愿望是未来像其他棋一样活着，却实际的未来却是死亡，因为它的真正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之后的赢棋，对吗？”

“是的，为了后面的赢棋，所以它才有了此刻出现的意义。”

冷梦瑶面对着曹林的问题，也是很快地回答出了自己的答案。，

“那这样的话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的命运也如同这一颗棋子一样？因为如之前所说，在这天地围成的棋盘中，你也是一颗棋子。”

“可是我也是下棋者。”冷梦瑶反驳道。

“在这小小棋盘上，你确实是下棋者，可以决定你手中的棋落在哪个点上，但是在这天地棋盘中，身为棋子的你，该如何决定自己落在哪里呢？”

“你的出生是你决定的吗？你的修行是你决定的吗？你的宗门是你决定的吗？你成为宗门圣女是你决定的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冷梦瑶被曹林连续的四个问题问得不知所措，但是为了反驳曹林，冷梦瑶还是说道：“出生我的确不能决定，但是我的修行，我的宗门，我成为宗门圣女我都能自己决定。”

“是吗？那你为何修行？”曹林问道。

“因为小时候看到那修行之人御剑于天地间，潇洒自如，我也想如他们一样。”冷梦瑶说出了自己踏入修炼一途的缘由。

“可是如果你没有见过那些修行之人呢？你还会选择成为修士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不知道了，对吗？”

“嗯。”冷梦瑶微微点了点头，正如曹林所说，如果没有见过那些修士，那她还会走修仙之路吗？

“那再问你，这些修仙之人，是你安排遇见的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冷梦瑶摇了摇头，说道。

“既然不是，那是不是证明了你修行，并不是你一开始决定的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冷梦瑶虽然很不想承认，但是事实就是如此。

“那，在你不修行的情况下，后面进入宗门的，成为圣女的，还会是你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我如果没有选择修炼一途，这些都不会出现。”冷梦瑶说道。

“那现在再回过来，在天地这棋局中，你觉得你是为棋者的同时，也是下棋者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冷梦瑶这次很果断地摇了摇头。

“那你不是下棋者，那在这天地棋局中，你的未来还由你决定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冷梦瑶声音很弱，在这种状态下，她的思绪被曹林牵着走，根本不会刻意去深入思考其中不合理之处。

“那既然如此，你现在告诉我，作为天地之间一颗棋子的你，未来一定是飞升成仙吗？”曹林问道。

“不……不知道，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是以飞升成仙为目标的，难道我……错了？”冷梦瑶说道，那虚无的眼眸微动，对自己产生了质疑。

“不，想要成为仙人，这没有错，毕竟在这天地间，人人都想成为仙人，可是，真的人人都是注定成仙吗？”

曹林指向刚才的黑棋，然后对着冷梦瑶说道：“就像这颗黑棋，它也想像这棋盘中其他的黑棋一样，存活下来，可是活，是它注定的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冷梦瑶望着那颗被自己安排的黑棋，摇摇头，说道。

“对，活不是它注定的，死才是它的注定，而它的死，是为了能够赢棋，赢棋，是它的意义。”曹林看着黑棋，然后又看向冷梦瑶，说道：“那你呢？”

“我？”

“对，你，身为这天地棋盘中棋子的你，成仙是你注定的吗？”

“这……”冷梦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