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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算法总监在深度求索的地位（第1页）

组长没有介绍组员，指着屏幕对吕程说到：

“代码能力基准测试集HumanEval的实时测试界面，你应该认识。”

他转向其他组员，脸色严肃：

“这是模型的第二次内部压力测试，大家都仔细看。。。

我盯着那条短信，指尖在屏幕上停了许久。窗外的倒计时牌跳到了“23:58:17”，广场上的人群开始齐声呐喊，彩灯如潮水般涌动。可我的心却沉得像坠入深井，耳边只剩师兄刚才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话：“去试试吧。”

彭琴察觉到我的异样，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。“你打算去面试？”她问。

我点头，又摇头。“我不知道。”我说，“但我必须弄明白??那个系统，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计它？它凭什么决定谁该被救，谁不该？”

吕程忽然抬起头，眼神有些发红。“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……那我们这些年，到底在干什么？”他声音低哑，“加班到凌晨三点，为了一个PPT改来改去；开会争论KPI权重，好像那就是世界的全部意义。可现在回头看，那些东西连‘被需要’都算不上。”

师兄没说话，只是默默把那张黑色卡片收回口袋。风铃再次轻响，又有几个客人推门进来，带着寒气与笑语。服务员端来新的热饮，咖啡香气重新弥漫开来，可气氛已不再轻松。

“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？”师兄终于开口，声音很轻，却像钉子一样扎进耳朵，“不是你不重要，而是你一直以为自己重要。”

我闭了闭眼。

是啊。曾经我以为自己掌控着千万骑手的命运，用算法调配城市脉搏。可当母亲突发心梗那天，我打遍所有紧急通道电话，却没有一家医院能立刻接收??而一个环卫工大爷，只因常年参与社区急救培训，竟被优先安排进了ICU绿色通道。

那一刻我才意识到：真正的资源分配权，从不在职位高低，而在看不见的地方。

“深度求索……”我低声念出公司名，“它真的和紧张快行有关？”

师兄看了我一眼：“你以为‘深度求索’是什么？一家普通的AI研发企业？它的注册股东名单里，有七家非营利组织，三家基层卫生服务中心，还有两个名字根本查不到背景。它的服务器集群不在国内任何一个主流云平台，而是分散在二十多个边缘节点，包括偏远县城的养老院、乡村图书馆，甚至一所聋哑学校的机房。”

我心头一震。

这不像是一家商业公司的布局，倒像是某种分布式神经网络，扎根于社会毛细血管之中。

“它不追求效率最大化。”师兄说，“它追求的是‘感知最小单位痛苦的能力’。比如某个独居老人连续三天没出门买菜，系统会自动触发社区志愿者探访；某个孩子连续一周凌晨两点还在提交作业，后台就会提醒心理干预小组介入。这些数据不会出现在财报里，但它们构成了紧张快行筛选逻辑的基础。”

吕程喃喃道：“所以……它其实是个社会预警系统？”

“更准确地说，是‘人类韧性监测网’。”师兄纠正，“它不在乎你赚多少钱，而在乎当你倒下时，有多少人会因此受伤。它是反精英主义的，因为它知道，真正维系社会运转的，从来不是坐在写字楼里的决策者，而是那些默默撑起日常生活的普通人。”

沉默再次降临。

良久，彭琴轻声问：“那你呢？你现在还经常去按摩吗？”

师兄摇头：“最后一次是在两个月前。母亲病情稳定后，系统就再没联系我。那张卡也失效了。”他苦笑，“它只救火，不养人。一旦危机解除，你就退回普通状态??哪怕你依然疲惫不堪。”

这句话像冷水浇头。

我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生活：通勤三小时换来的升职加薪，应酬喝到胃出血只为拿下项目，回家时孩子已经睡着，第二天清晨又被闹钟撕醒。我以为这是奋斗，是责任，是成年人的宿命。可现在看来，这一切都不够“沉重”??不够到让整个社会结构为之动摇。

“也许……”我缓缓开口，“我们需要的不是改变系统，而是先学会成为值得被救的人。”

吕程猛地抬头看我。

“我不是说要去表演善良。”我继续说，“我是说，我们得重新定义‘价值’。不是老板给的评级，不是年终奖数额，而是??有没有人真的依赖你？有没有什么事，非你不可？”

他嘴唇动了动，没说出话。
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这次是深度求索发来的面试确认函，附带一段视频链接。标题写着：《请回答：你为何值得被倾听？》

我点开视频，画面中没有HR，没有西装革履的考官，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，中央摆着一把木椅。字幕浮现：

>“请坐下来，讲述一件你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的事。不必修饰，不必证明。我们只想知道??你是否还保有真实的痛感。”

视频结束。

我怔住了。

这不是面试，是一场灵魂的X光扫描。

“他们想看什么？”吕程凑过来问。

“看我们还活得真实吗。”我说，“看我们是不是已经被职场磨成只会背PPT的机器。”

彭琴握住我的手：“去吧。不管结果如何，至少你开始面对自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