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南霜的体检报告出来了,身体没有大毛病,除了脸上和身上的瘀青外,还有下体轻微发炎。
裴开霁每次治疗结束,都会让陶南霜去陪他。
那时候的他虚弱得不能说话,麻醉渗透骨髓,四肢也处于麻木的状态,只能用表情传递着简单的情绪。
陶南霜会问他疼不疼,饿不饿,困不困。
裴开霁要的就是她的关心,希望为此能在陶南霜心中种下几颗怜悯的种子。
每当这时,蒲驰元就坐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沙发上,沉默不语看着。
他一只脚踝搭在另一条大腿上,坐姿放肆,撑着太阳穴,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那两人。
这样的无声,两个男人默许着在同一个空间下的共享权。
而相比之下,陶南霜就累得多了。
她不仅得和裴开霁说话,还得照顾蒲驰元的情绪。
陶南霜每个都惹不起,哪个都甩不掉,这样的状态下她疲惫极了。
尽管蒲驰元不和她做爱,还会亲自为她上药,揉着她的小穴,摸到自己发了情,也只是一声不吭去卫生间自慰。
做得最过分的事,就是晚上和她躺在一起,抵着她的屁股揉两下。
裴开霁麻醉药效退去,他能说话了,陶南霜就问:“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呀?”
“你不想呆在这吗?”
“嗯,好无聊,我能不能去一个霍屹找不到我的地方生活,总是在医院里,也没有玩的东西。”
陶南霜趴在他的床边。
裴开霁用手指撩拨她耳边的发丝:
“你放心,有我在,霍屹不会找到你,等我的病好了就带你离开这。”
陶南霜相信裴开霁的承诺,他明显比蒲驰元更有说服力,在陶南霜心中权势的天平,正朝着一方倾斜。
蒲驰元带着陶南霜去吃饭,柏章进来向裴开霁汇报:
“霍屹没死,子弹打穿了腹部,命是保住了,但伤得不轻,现在暂住在他们集团大厦,听说他醒着的时间不多。”
“消息可靠?”
柏章点头:“有线人。”
裴开霁相信柏章的办事能力。
既然霍屹暂时构不成威胁,那么接下来,就得解决眼前这个该死的麻烦了。
柏章退出病房,手机响起。
他快步走到走廊窗边,放轻声音:“房律师。”
“尾款收到了,你挺大方的嘛。”
房渺话里含笑,电话这头,正悠哉地抬手打量着自己刚做了一半的美甲,黑色的底色上手绘白色蝴蝶,她欣赏完后,继续把手递给面前的美甲师。
“是房律师的办事效率高,我想请您继续跟踪下去,每周为我汇报两次,可以吗?”
房渺挑眉:“我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么大方的雇主呢。”
柏章比仲峻给她的全款还要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