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渺真是觉得自己踩了狗屎运,这简直是两头吃的工作,他们俩要互相监视对方的雇主,作为中间商的房渺掌控着一手好牌,钱跟流水似得,哗啦啦往她口袋里灌。
电话另一头的柏章顺势邀约:“今晚能跟您一起吃个晚饭吗?”
房渺笑声清脆,像羽毛轻搔心尖,让他浑身酥麻。
“好呀,我去医院找你。”
睡午觉的时候,陶南霜被身后的男人弄得有些烦,从抱上她开始,蒲驰元就一直硬着,他自己也不去解决,就只是一个劲地蹭她,像条发情的狗。
陶南霜无奈回头问他:“你想操我吗?你可以直说。”
没必要一直做这些小动作,她屁股都快被蹭破皮了。
蒲驰元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,看到她的眼神,觉得有些尴尬,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狼狈的脸,翻过身平躺在了床上。
“抱歉。”
他声音嘶哑:“我生理反应,有点控制不住,自慰完还是会这样,对不起。”
陶南霜继续说:“你想操我,操就行了。”
蒲驰元把头朝着另一边扭了过去。
陶南霜不明白蒲驰元这是什么反应,嫌弃她还是怎样?明明那么大的鸡巴她吞起来才困难呢,他在这里装什么矜持。
陶南霜不想理他,自顾自地把身体侧过去,依旧背对着蒲驰元。
她觉得,反正蒲驰元忍不住,就会自己扒了她的裤子凑上来了。
“陶南霜。”
“干嘛。”
“不喜欢做爱就要说出来,不准随随便便撅着屁股给人干。”
被他的话羞辱到,陶南霜生气反驳:“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做爱了!”
蒲驰元将手臂从脸上移开,另一条手臂仍被陶南霜枕在脖子下面。
他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翻过身,从背后重新环抱住她,将脸埋进她的颈窝。
唇贴在她的耳后,严肃的语气一字不落传递在她的耳中:
“你用身体换取金钱,我不评判对错,但你也有能力脱身,不必把自己交到别人手中,一昧地迁就,换来的只会是更多的索取,我想看到的,是你真实的脾气,你的任性,而不是一个只会顺从的躯壳。”
“被当作没有灵魂的玩物,你确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未来吗?”
蒲驰元包裹着陶南霜放在胸前的手背,修长的五指蜷缩起来,把她的手捏成了拳头。
“漂亮的花瓶,要被人摔碎也很容易。”
蒲驰元轻蹭着她的肌肤,语气间带着恳请:“不要做陶瓷,去做傲雪凌霜的寒梅吧。”
蒲驰元做她金主那会儿,向来没什么规矩,他从不要求她低眉顺眼,反倒最爱看她那股子不管不顾的洒脱劲儿,陶南霜那点张牙舞爪的小脾气,在他眼里,比那些用金钱诱惑出来的虚伪顺从,要鲜活生动得多。
想来,那也是蒲驰元最爱陶南霜的地方。
陶南霜问:“没见过寒梅,长什么样?”
“是那种在枯枝上绽开的红花,枝头会挂着雪,很鲜艳。”
陶南霜挣脱开他的手,转而主动握住,指尖抚上蒲驰元手臂那道凸起的疤痕,在青筋浮起间异常醒目。
“那今年冬天,你能带我去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