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他低声应下,搂紧了陶南霜的腰,乞求她多摸一会。
被创造者亲手抚慰的伤疤,反而没那么疼,轻柔的痒意,让他连一丝恨劲都没有,那些说什么要弄死她的狠话,到头来全是骗自己的执念。
说到底,蒲驰元甚至都忘了被刀插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,有好几次他看着手背上的疤痕,想的却全都是,这是陶南霜赐给他的礼物。
比那些珠宝项链戒指都要永恒,伴随他一生的,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。
“南霜……”
蒲驰元喉结滚动,一声叹息揉碎在沉默间,千言万语哽在喉头,却寻不到一个恰当的开场。
他最终只是将手指穿过她的指缝,紧紧相握,在心底祈祷:
努力爱上我吧。
把你的价值和思维全部从迂腐的观念里拯救出来,你会不会变成一个正常人,拥有真正爱人的能力。
裴开霁问陶南霜晚上都吃了点什么。
陶南霜趴在他身边,下巴压着自己的手背,点着屏幕上的游戏,心不在焉回应着。
柏章敲开了门。
“裴少,有位律师想见您,她是安插在霍屹身边的线人。”
裴开霁略一颔首。
坐在门边的蒲驰元闻声抬头。
房渺一身咖色大衣,内搭干练的西裤衬衫,步履从容地走进来,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,在和陶南霜对视的下一秒,笑容裂出了一丝沟壑。
“房渺?”
陶南霜脱口而出,自己也有些意外,她其实对她的样子有些模糊了,但那样明艳的长相,带着功利心的尖锐感,却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。
“你们认识?”裴开霁垂眸看向陶南霜。
房渺局促点头,笑容间挤得有些逞强,刚要开口找个理由解释,陶南霜便率先开口。
“我在新西兰上大学时候认识的。”
柏章适时补充:“房律师确实是维多利亚大学毕业的。”
“好巧啊……南霜。”房渺顺势换上亲昵的语气,掩饰着刹那的失态。
“你们要聊什么呀?”陶南霜故作天真地问,实则给她递话头,想先探她的底。
裴开霁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聊聊看霍屹死了没有。”
房渺转向病床上的男人:“他目前伤势得到救治很稳定,最近似乎工作上遇到了问题,大部分清醒的时间都在处理工作。”
裴开霁满意地勾起嘴角:“看来我的施压见效了。”
就算弄不死霍屹,凭他的权力,也能让他掉层皮。
“房渺好久不见,你定居在这里了吗?你不是告诉我你要去做儿童心理吗?为什么又当律师了。”陶南霜放下游戏站起身,雀跃地朝她走去。
“嗯……中间出了些小变故。”房渺瞥了眼屋内的两个男人,欲言又止。
裴开霁不想扰了陶南霜叙旧的兴致,吩咐柏章:“去备些茶点。”
陶南霜抓着房渺的手往外走,不忘回头叮嘱:“送到我房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