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来,毛巾递给她,她更得寸进尺:“你帮我。”
“我男的。”
“你是我的小狗。”
“嗤,”傅西流简直要怒笑,可她固执地歪倒在枕边,凌乱的……可爱,不,他别过眼,“咬死你。”
“你咬啊。”梁依山也怒,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帮自己,不是给了他钱么,他难道不是她救回来的么?
傅西流看着她烧得通红、布满细密汗珠的脸颊和脖颈,再看看手里干燥的毛巾,强烈的无力感和更汹涌的燥热同时涌上心头。
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目光扫过推在她床上真丝睡袍——质地柔软,颜色纯白,安静地散乱着,似乎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冷香。
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闪过。
他松开钳制她的手臂,在她不满的嘤咛声中,一把抓过那件睡袍。
没有犹豫,他动作有些粗鲁地将睡袍展开,然后,直接蒙在了自己头上。
宽大的睡袍瞬间笼罩了他的视线,眼前只剩下朦胧的淡色光线和她身上那股更清晰冷香,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。
“万圣节还没到呢,”梁依山咳嗽,笑道,看他不动,又骂,“小变态。”
“别动!”
他的声音隔着柔软的丝质布料传来,闷闷的,不容置疑的强硬。
梁依山一愣,下一秒被子被他剥下一部分,他凭着感觉摸索着,找到了她汗湿的额头。
然后顺着她汗湿的鬓角、滚烫的脸颊,一路向下,笨拙却异常仔细地擦拭着那些恼人的汗珠。
视线被剥夺,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。
他能清晰地描绘出她脸颊的轮廓,颧骨的弧度,下巴精巧的线条。
纯粹的,造物主偏爱的孩子,她安静时是美好的。
梁依山没想到他真这么做了,不知是心满意足还是破罐子破摔,哪怕毛巾蹭痛了也不吭声。
当傅西流的手隔着毛巾还要往下,她好像又在这时突然有了性别意识,吃下苹果,眼神清明。
双手推他,下意识地扭动,张嘴要他停下。
“别,快停下,笨手笨脚的…坏狗,”带着病中的娇气,“停下!”
傅西流动作骤然停住,低吼:“别乱动!”
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,只能想象她烧得嫣红的唇,吐出挑衅的字眼。
然后,所有的克制、所有的理智,在这一刻被彻底烧断。
梁依山看见幽灵向她袭来,那个有些大只的白色的幽灵,猛地压了下来。
灼热的气息就像是他也在发烧。
最开始是凉意,立刻被滚烫的体温取代,一个带着薄怒和冲动的吻,精准地封缄了她的唇。
“唔——!”所有的抱怨和呓语都被堵了回去。
手没停,趁着梁依山走神,快速擦干她身上的汗,刚分开,她又闹:“床单也要换,也是脏的。”
他绝对是世界上最能忍的人,也可能是那个算不上吻的吻让他心情畅快了许多,他揭开头上的衣服,丢在床上,单手捞起她,将她转移到客房。